2013年2月25日星期一

VISION篇之第二只眼


第一個石匠回答:「我在養家餬口。」
第二個石匠回答:「全鎮都依靠著我,我是本鎮最歷害的石匠。」
第三個石匠看著天空,眼中閃爍著光芒:「我在建造一座大教堂。」

 


預見與幻想


先知:你現在有眼界了,尼歐。你可以看穿這個世界,不受到時間的限制。
尼歐:那為何我看不到她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?
先知:因為我們無法看穿那些尚未完全了解的決定。
某種程度來說,每個創業者都有點像「駭客任務」(The Matrix) 裡面的主角尼歐。我們吃下紅藥丸,離開舒適的「母體」,過著原始、蠻荒的生活,只為了證明自己、改變些什麼,甚至想著最後也讓母體裡的人過著更好的生活。
但無論是在電影裡面或是現實生活,尼歐其實並不是唯一吃下紅藥丸的人,事實上,在尼歐之前,甚至連「救世主」都已經有了 5 任。吃下紅藥丸的人個個都武功高強,就像創業的世界裡面每個人都是不可一世的程式高手,但最終能夠成功改變這個世界的人,卻是少之又少。
所以改變世界需要的不是武功,不只是武功。改變世界需要的是先知口中,尼歐擁有的「眼界」,英文就叫做「Vision」。
Vision 這個字,中文常常翻作「願景」,有「希望這個未來發生」含意,我覺得翻得很不好。在英文裡面,「Vision」跟「View」同一個家族來的,所以其實比較接近「視野」的意思。當我們說一個創業者擁有一個「Vision」時,其實不是說他「希望」某個未來發生,而是比較接近他「預見」了一個未來將會發生。
但未來不是不可測?
確切的未來的確很難預測,因為它的發生時間與順序是由全體的人類一起決定著,而人類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,其實是感性的動物。理性的決策或許還有辦法用邏輯去推演,感性的行為卻往往是難以解釋的,否則每次中油降價或是星巴克買一送一,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為了省一個銅板去排幾個小時的隊?
不過感性的行為雖然很難解釋,但它卻會重複的發生,上述的中油與星巴克,又是很好的例子。所以雖然你不能用邏輯去推論某種未來會發生,但事實上你是有可能可以「感覺」到消費者的心態,因而看穿他們會有的行為。而當你得到了這種能力,那就好像是尼歐擁有了「眼界」,你將能夠「預見」未來發生的狀況。
事實上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,因為畢竟我們都是人類,多少都可以「感覺」其他人類的心理。大部分的人都可以正確預測大的趨勢,例如「行動上網終將普及」。但功力高的人,可以看得更遠、更清楚,例如詹宏志先生當年預言「網路購物終將普及,而 24 小時到貨將是人們需要的服務」。
所以身為創業者,尤其是創業團隊中扮演「先知者」(Visionary) 角色的人,除了其他 100 種我們務必要學會的能力以外,其實,能夠「感覺」到市場的脈動,然後「預見」未來發生的眼界,也是我們必須要學會的能力。注意「預見」與「幻想」只有一線之隔,而中間的差距,就是你有沒有真的「感受」到消費者的心理,還是你只是在「推論」他們的行為。還記得嗎?消費者是感性的,不是理性的。
尼歐:我想明顯的問題是,我可以信任你嗎?
先知:賓果!不用懷疑,那是一支酸黃瓜。壞消息是,你永遠無法得知我是在這裡幫你,還是在害你,因此你必須要靠你自己。你必須要自己作主,決定到底是要相信我告訴你的,還是駁斥它。
文章来源:http://mrjamie.cc/2012/08/29/vision-vs-hallucination/


為什麼Vision對一個平凡人來說這麼重要?


 sky-on-earth
(photo from here)
最近突然發覺,如果人是一直在往前進步的話,因為延路的風景不一樣了,經歷不一樣了,得到的智慧不一樣了,看到的問題不一樣了,自然而然的,昨日先夢死,今日後夢生,就像Amazon創辦人貝佐斯所說的「善變」裡提到的:




貝佐斯發現,那些最最聰明的人會不斷地修正他們對某個事物的看法,並會重新思考一個已經解決的問題。他們對新觀點、新訊息、新想法、   各種矛盾、對自我思維方式的各類挑戰都非常開放。


不過,這當然不是說你不應該形成一個完整、健全的觀點,而是說你應該將這種觀點當作是暫時的。  —-翻譯 by 36 氪


這種感覺就像是,遠方的村落,本只是千里外的幾寸墨點,但隨著你的旅途,你看到了村靠太陽升起的那頭有了河,看到了後頭有座山,再近一點,你甚至看到了裊裊升起的炊煙…,這個村子,就是常常混在我們嘴裡的夢想,更甚者,那座村子是夢想裡面的其中一個重要部份:「Vision」。



這是我剛查了Oxford對Vision的定義,除了第一點接近「陰陽眼」(擁有看得見常人看不見之事物的能力)的解釋之外,第二點應該更貼近我們常常使用的「願景」這兩個字,但願景不夠精確,而Oxford的第二點定義如下:

Vision :  an experience of seeing someone or something in a dream or trance, or as a supernatural apparition: the idea came to him in a vision.


這個解釋聽起來還是很像「陰陽眼」,但Vision這個字所描述情境,卻常在我們生活中發生:


「我想跟他/她攜手共度一生,有個可愛的小孩,住在一間溫暖舒適的屋子裡,我跟他一起牽著小孩子的手,帶他去上學…」
「我要出國,去到那遙遠的地方,看一看,那個國家有什麼不一樣….那裡一定有著藍藍的大海,赤熱的陽光,白字的屋子,黑墨般的山岩..」
「我跟我的夥伴們要一起創業,顛覆這個產業,幾年後,我們將會透過正在做的事,會改變10億人的生活習慣..」
「我們的努力,可以讓下一代,活在一個沒有污染、沒有戰爭的世界裡…」

那我們再問下一個問題,我們心中,這樣的Vision又是從何而來?


在工業時代的時代裡面,我們的所思所想,多半被捲入時代的浪潮中,我們的行為、我們的習慣、我們的願望,很大的一部份,是被外在所影響的,好比何謂成功?買車買房穿西裝賺很多錢?某個職業?儘管每個人對成功的想像都有差異,但都被滲入了許多所活在的社群、所觀看的媒體的價值觀,就像是在「職業的貴賤:大家如何定義你的人生」當中所提的到,我們對於某件事物的認知,往往被外界所加以我們的框架所束縛。



我們的「Vision」也是一樣,我們很少花時間去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望,到底長什麼樣子,卻常常受著其他人的影響,我們選擇了沉默,把人生的想望,也套上了一個模板,屬於他人的模板,屬於媒體的模板,屬於體制的模板,腦袋的知識變的固定,思考的範圍不超出模板規定的界限,於是,我們終將活著模板形狀的人生。(你跟你當年畢業班上的同學,生活過得像不像?)


慶幸的是,每個人或多、或少,都還保有那一分「發自內心的想望」,可能是你在辦公室裡上班打卡,下班責任制時,心裡的「不甘心」,可能是你在教室裡,抄寫著ABCD死板的答案時,腦中的那分困惑,或是當你在第一線的現場,面對體制的壓迫的時候,那股揪心的憤怒。


若我們能多去聆聽那股「不甘心」、「困惑」、「憤怒」,並且願意去想想「自己是誰」,去思考「五年後,我會在哪裡」,願意多去看看「世界之大」,並且下定決心(最困難的部份,因為我們泰半的決定,都不是為了「好」、「正確」,而是陷入妥協或是一意孤行)朝那個方向前進,那我們便不會再用「平淡」去稱呼自己的日子,或許在別人的眼裡,我們仍過著類似的平凡小日子,但對我們自己來說裡,因為專注在自己的「Vision」上,每天都努力朝著「Vision」前進,起床是為了迎接冒險,睡覺都夢著醒來的期待。


Vision是一種強烈的動機,促使你主動去找「經驗學校」。


經驗學校不是真的學校,而是在「如何衡量你的人生」當中,作者於第八章提到的概念,形容當我們找到了人生前進方向之時,會去主動爭取的經驗之所在,好比某間機構、某件長期耕耘的事等等。


除了單純的「好奇心」,最能鼓勵人不斷學習的,恐怕就是這個「Vision」了,因為我們當朝自己的Vision邁進,會遇到很多的「挑戰」,這些「挑戰」會引導我們會去尋找我們的「經驗學校」,試著思考、學習、討論,Wondero每日在部落格、社群媒體上的修行,閱讀、思考、寫文章、討論,執行一些其他的可能性,就是這個讀者、我們以及我們的前輩教導才能存在的Wondero,對我們來說就是一所經驗學校。


而為什麼我們會有這樣一個Wondero?因為在我們的「Vision」裡,有著一個會分享、思考、創作、討論、集結、彼此信任,並去除「資訊不平等」的一個村子,Wondero是一個雛形,是離我們千里之外的幾影村莊,尚還模糊不清,卻已提供一個方向。


而為了通往那座村莊,我們還得學習很多。



當我們的經驗累積的越來越多,看到了越多的延途風景,我們放在心中的「目標」、「夢想」可能會改變,並不是「自甘墮落」,而是因為那個「Vision」漸漸清晰了起來,從一開始幾寸的幻影,慢慢浮露出更多的細節,就像是村莊那頭,不只是裊裊的炊煙,隨著旅徒的前進,你甚至聽到了狗吠聲,聽到了河水戲弄圓石的聲音,你竟然嗅到了村子裡的吃飯時分,家家戶戶端上桌的菜香…


總結來說,一如杜拉克常說的小故事:有人一天來到了鎮上,問三個石匠他們在做什麼?
第一個石匠回答:「我在養家餬口。」
第二個石匠回答:「全鎮都依靠著我,我是本鎮最歷害的石匠。」
第三個石匠看著天空,眼中閃爍著光芒:「我在建造一座大教堂。」
你,找到了你的光芒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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